婺源之旅闲记(文:留夏,图:啉哒)
是人总有点毛病,往好了说是个性,其实就是毛病。我知道自己有个毛病,什么事都爱探询究竟,对他人好奇,对异地好奇,对自己也好奇。所以叙述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让我把来龙去脉讲清楚,不让我把内心可耻的想法昭示于众,不如不讲。不让我讲,又不如杀了我,当我满怀激情率先咳嗽了一声的时候。
和啉哒勾搭成婺源小分队(自游族人语)之前,刚刚熬过这个冬天。冬天简直要人命,一直觉得如果不能在冬天寿终正寝,就等于浪费其它季节。千年以来(心理感觉),我的生活只分成三部分:写字骗稿费,上网打拖拉机,喝喝小酒砌砌长城。吃饭?坐着不动怎么会饿?所以有时候你看到我脸色忽绿忽黄,绝对不是你眼睛有问题。
忽然春天就来了。春天只是体现在日历牌上,大连的天气还是冷飕飕,遍地枯萎。啉哒发了婺源召集贴,婺源在哪里?江南哪。此刻婺源正是黄灿灿的油菜花盛开的时节,据说是开得铺天盖地,让人一下子想起那个电影——《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不过,跟啉哒勾搭成行,还是让人颇有些踌躇。以我散漫无规律的生活做派,跟以我的眼光看来生活严谨缺乏浪漫主义情怀的啉哒一起出行,会不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呢?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如果一定要给浪漫下个定义,啉哒的浪漫是用英里来计算的,而我的,是用公斤计算的。于是,英里和公斤相约出发了。
3月26日出发,第一站,上海。
啉哒严谨地遵照“愚人节之前勿出游宜在家”的黄历行事,我已箭在弦上,“嗖”,落在上海。
在上海见到四个人。一个曾经热恋的人,两个旧日同事,一个朋友。高明峻有首歌,其中一句“再见面,依然是那种心跳的感觉。。。”可惜我没找到这种感觉,只是滚滚红尘中,各自曲折,各自悲欢。两座城市,如同并行的轨道,距离之遥远,再见面,已是物是人非。除了亲情之外的任何一种感情,如果不能落地生根,生根发芽,发芽开花,开花结果,那么,离相望于江湖不远矣。
听所有上班族都在抱怨“太累了”,我不知自己是幸还是不幸。不懂事的时候被灌输要有远大理想和抱负,懂事后觉得那是野心和包袱。他们奔着万元一平的大房子,他们喜欢新天地几百块的洋酒,他们扎堆觥酬交错的社交趴蹄。而我,只有一间小房子,面朝大海。我的母亲很慈祥,身体很健康。我有哥哥姐姐,他们在父母身边细心照料。我有烦恼和局限,喜欢和喜欢的朋友在一起,不喜欢为生活过于挣扎。
可是出门不是为了感慨现实,而是想忘掉现实。出了一座城市,混迹于另一座城市,时间依旧被啤酒、碟片、网络充斥。算作预热吧,去了附近的甪直水乡小镇。如果知道后来的婺源之行能看到何等精彩的水乡古镇,我倒是宁愿把甪直所费时间继续用在啤酒、碟片、网络上。
3月26日出发,第一站,上海。
啉哒严谨地遵照“愚人节之前勿出游宜在家”的黄历行事,我已箭在弦上,“嗖”,落在上海。
在上海见到四个人。一个曾经相濡以沫的人,两个旧日同事,一个朋友。高明峻有首歌,其中一句“再见面,依然是那种心跳的感觉。。。”可惜我没找到这种感觉,只是滚滚红尘中,各自曲折,各自悲欢。两座城市,如同并行的轨道,距离之遥远,再见面,已是物是人非。除了亲情之外的任何一种感情,如果不能落地生根,生根发芽,发芽开花,开花结果,那么,离相望于江湖不远矣。
听所有上班族都在抱怨“太累了”,我不知自己是幸还是不幸。不懂事的时候被灌输要有远大理想和抱负,懂事后觉得那是野心和包袱。他们在奔着万元一平的大房子,他们喜欢新天地几百块的洋酒,他们扎堆觥酬交错的社交趴蹄。而我,只有一间小房子,面朝大海。我的母亲很慈祥,身体很健康。我有哥哥姐姐,他们在父母身边细心照料。我有烦恼和局限,喜欢和喜欢的朋友在一起,不喜欢为生活过于挣扎。
出游不是为了感慨现实,只是为了暂忘现实。从一座城市出来,混迹于另一座城市,时间被啤酒、碟片、网络充斥,算作热身吧,去了甪直水乡小镇。如果知道此后的婺源之行看到的是何等精彩的水乡古镇,我宁愿把甪直所费时间继续用在啤酒、碟片、网络上。
或许,对于看客来说,风景,没有最美的,只有更美的。美与不美,事先难以预料。与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如懵懂前行,没准儿来个豁然开朗。
愚人节那天,英里和公斤胜利会师。接头地点约在长途车站附近的体育馆旅游集散中心,接头暗号:爱我你胖了吗?
曾经得过阑尾炎,进了医院才发现世界上得阑尾炎的不只我一人。小到几岁的小孩子,大到胖胖的老太太,因为阑尾炎相会在一起,济济一堂,可谓知音相聚,同痛同快。得了婺源病的人也不只啉哒和我,时间恰是周末,但见汽车站里一班男男女女,身着各色驴皮,驮大小背包,好似滚滚红尘中分离出来的另类,备鞍扬蹄,准备做广阔天地间撒欢的驴子。
每天一班的卧铺大巴被提前预定一空,赶上加班车,9个小时要坐着去,驴子们都心平气和蜷在座椅上,吃喝着,聊天着。唧唧喳喳的声音中,讨论公积金、房子、薪水的多是上海人,这大概是走到哪里也甩不掉的现实。在嘉兴停车集体小解,已是半夜,和啉哒拖着有点肿胀的腿溜达在空旷的停车场,夜色清凉,有几点雨掉落脸上。婺源在黑夜的尽头,尽管看不到,我们已经在奔向它的路上。
在路上,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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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的加班大巴
溜达在停车场上的两个人
之前对婺源并非懵懂无知,全赖做事严谨的啉哒在网上搜刮了若干信息,路线、交通、食宿、气候等等林林总总,门类齐全。虽说是纸上谈兵,若干地名都是这个“坑”那个“坑”(与光头兄弟同感),看着糊涂,按图索骥去走还是靠谱的。婺源的著名景点已经被前人勾画得很详细,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地大概划分成四条路线,加上中间一条,仿佛抽油烟机排气孔扇页的形状。
只是啉哒忘了搜索一项很重要的信息:婺源没有帅哥美女,尤其在山里。一路上只落得我数清楚了啉哒脸上有几个雀斑,她知道我笑的时候褶子会从脸部何处升起。更别提在大鄣山村遭遇那座小桥流水的木头别墅,两人在心里暗叹着真是浪漫之地啊,转头互相望一眼,便失了兴致,还是去住热闹朴实的农家吧:(
书归正题。凌晨到达婺源北站,卖早点的铺子刚开门,粥还没煮熟。面对舟车困顿喧嚣兴奋的游客,当地铺子老板还是面带微笑一路小跑紧着端粥送馒头。吃早餐的功夫搞定当天的交通工具——一辆摩托车。没错,是一辆摩托车,带我们俩人,这在婺源很平常,而且最省钱。为此我还专门骑了一圈,检验车的可靠度。
来不及细看婺源县城的容貌,吃完早点的驴子跟苍蝇似的“嗡”一声四下散去赶着上路,我俩开始当天的公路行程:李坑——晓起——江岭——庆源。
检验摩托车性能
从上海坐车往婺源的路上,和啉哒有一段对话值得一提。啉哒问我:“你平时出门爱碰到下雨天吗?”我狠劲想了想,记忆中好象只在搬家的时候经常下雨。“那就好,希望你能带来好运,不要一路雨纷纷。我一出门就容易碰到下雨天,这在日本专门有个词,雨男,雨女,意思是出门就下雨的人。与之相反还有晴男、晴女这个词。”啉哒很认真地告诉我。听此奇谈怪论,我蜷在座位上,想倒也没处倒。清明前后的江南本来就是雨纷纷,古人都说过了,跟雨男人、雨女人有什么关系?!想起啉哒包里还背了管防晒霜,对照出发时上海阴郁湿冷的天气,暗自感叹:我这同伴果真有着不同常人的智商。
结果,在婺源呆了5个白天,有四天阳光普照,第5天清明节,早晨掉了几个雨点,我正走在山路上,兴奋地左手打伞,右手拿DV抢拍好不容易遇到的雨中江南。谁知道老天象个小孩子,刚才哇地哭几滴眼泪,一眨眼就没了。一路上看啉哒美美地涂抹防晒霜,我心里那个气啊,只得大叫一声:给我涂点!
于是,第一天到婺源,就是在灿烂阳光下和啉哒坐着一辆摩托车,笑得咧着相同型号的大嘴沿着公路前行。
公路沿着不大的山丘蜿蜒而去,右手边的山丘种着一团团茶树,左手边是一条河,越走河越宽敞,不久就变成一大汪,当地人叫月亮弯。一开始稀落的油菜花在月亮弯连成了一线、一片,白墙黑瓦的著名徽州民房错落其间。我们不由得哇呀大叫,摩托车司机吓得一刹车,啉哒端着枪(长筒相机),我举着迷你炸药包(DV),奋不顾身跳下摩托冲到公路边,开始抢掠风景。
时间还是早晨,静静的月亮弯,静静的村庄,远处河对岸一位村妇用棒槌洗衣服的敲打声声声入耳。油菜花也在远处,模糊成一片娇嫩的颜色,映衬建筑的古朴。沉静,如画。公路边停靠着各种交通工具,河岸这边成群结伙的色驴欢蹦乱跳地喧嚣着,河岸那边静静的村庄、静静的油菜花兀自沉睡,不动声色。想来,没有人的打扰,自然界本是沉默的,沉默如金。
月亮湾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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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去年春节为了赶到泸沽湖吃年夜饭,一路马不停蹄,下飞机乘火车,下火车乘客车,下客车乘三轮。等到达目的地停歇下来慢慢回味,才发现狂奔的路上有很多未经开发的风景,只因不想或者不能停留,错过了细细打量的机会。只在月亮弯小伫一会,便继续赶路,现在回想,月亮弯的风光确实是从县城出来带给人的第一次惊艳。后来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惊艳,大多是用脚走路看到的。徒步可以前往车辆到达不了的风景,那里的风光往往因原始而致胜,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热爱徒步穿越的驴子产生的原因之一吧。
李坑,我本来不打算进去看的。村落远在柏油路拐弯看不到的地方,这边提前修个大门,还有很漂亮的售票亭,门卫拦在大门口,下意识伸开的手臂好象连蜥蜴跑进去也要买了30元门票才放行。觉得自己舟车劳顿地跑过来,只想看看地里的油菜花和散落山间的村落,怎么一下子变成了逛公园?啉哒给我洗脑:“在大连想买票看这样的公园还看不着呢。”
李坑大约原本就是个自然村落,过去也出了些考取功名、升官发财的人士,回来修这个堂那个祠,典故不少,规模也不算小,加上旅游开发,婺源常见的小桥流水风光在这里变得精制。当然,比起丽江的摩登喧哗,李坑还是朴素清净多了。也许离县城近、交通方便的原因,村里石板铺就的大街小巷充斥着各地色驴,想要镜头里没有驴影、拍个纯粹的街头一景真是难事。
还是那句话,没有最美的风景,只有更美的风景,不过,在李坑倒是留下很多难忘的第一次:
——第一次走进油菜花地,近距离看油菜花,闻油菜花。虽然李坑的油菜花地比东北农家的自留地大不了多少,而且还竖着牌子:进地罚款。可是,谁能抗拒阳光下大簇嫩黄的油菜花娇艳艳地向你耍嗲呢?我不能。啉哒也把持不住,走进油菜花地回眸一笑,镜头里一片嫩嫩的鹅黄色包裹着她,顿时理解梅艳芳那首《女人花》的意境: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第一次他乡遇故知。知道自游族先到了批好色的驴子,以为我们是迟到的游客。不曾想李坑第一站就不期而遇老太J。不去形容当时激动拥抱的场面,只说当时正在录像,放下机器就奔向老太J张开的双臂,结果没关机的DV闷在包里,忠实地录着黑漆漆的包内一道光线透过拉链缝隙洒进来,时间长达十几分钟,背景声音是揪成一团的说笑。回来给朋友回放录过的景致,朋友笑这段录像的失误,却哪知道当时惊喜交加的心情。
——第一次品尝怪怪的清明果。在婺源呆了几天,吃到不少炯异于北方的特产,唯独清明果令人难忘。清明果,不言而喻,是清明节前后的产物。这是种绿颜色的面食,做成饺子或小圆馅饼的形状,里面包着馅。在李坑好奇地买来品尝,一个字:不好吃。后来一路走下去,各个村庄家家户户都有清明果,口味原来各不相同,最后在大鄣山吃到最美味的,并且知道了它的来历和做法。从大鄣山接下来两天的徒步,包里多了六个圆圆的大鄣山老余家做的清明果,本想背回大连给朋友们尝一尝,怎奈婺源暴热的天气和长途汽车时间的甬长,等到了上海,这亮晶晶的清明果变成清明毛果,长毛了
——第一次直观婺源的小桥流水古镇。前面提到曾去了上海周边的水乡小镇——甪直,那里有个茶馆临河而建,茶馆名字很好听:梦里水乡。照比婺源,甪直河水的浑浊倒适合在噩梦中出现,不是我刻薄,而是一天之间反差太强烈。只需9个小时的路途,混浊不堪的噩梦变成清流潺潺的美梦,为此我对第一站——李坑很满意。何况,在我这个门外汉看来,李坑古旧的徽派建筑也远比甪直的房屋更有历史感。看了李坑,就能把婺源的景致特点了解了三分之一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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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边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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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李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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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被我不情愿地拽进“公园”的鸭蛋,一开始就挪不动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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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有什么典故的房子,放在那里就是吸引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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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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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石板铺就的大街小巷充斥着各地色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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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啥,就是控制不住对马头墙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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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镜头里没有驴影、拍个纯粹的街头一景真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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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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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油菜花。不过,这个可是真的我们吃的油菜窜了苔开了花的。单纯用来榨油的不是这样子的。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俯瞰李坑
我会坚持唠叨完的,坚决不挖大坑:)
下一站,晓起。晓起在公路边,没有修大门,但是有人站在路口把守,感觉关卡重重,比较煞风景。还是旧建筑,小河边修几个水车,一棵大樟树斜倚岸边,但凡见到此类婺源照片,必是晓起无疑。已是中午,几条狗在水泥路面上横躺竖卧晒太阳,舒服得让人眼红。
按照桦树皮的指点,走进“继序堂”。这是个天井宽阔的名士旧宅,后代人拿来开了饭店。找个当中的桌子坐下,挥手点了两个菜:炒笋和清蒸红鲤鱼。等菜的功夫四下打量,旧窗扇,旧门板,雕花刻镂,靠墙根摆一排古董摊子,光线黯淡。大门口象个明亮的戏台,一会走过一群驴子,一会走过几个老外,他们看里面,连着我们孤零零两个食客都成了风景摆设。
菜上来了,真是美味。啉哒说着不饿,半条鱼就没了,这厮原来是猫科动物。我吧嗒着当地啤酒,还没喝到半瓶,忽隆隆杀进大批人马,各路导游带团就餐,刚才空阔清净的房间立马成了大梁骨头馆,大盘上菜,大声喧哗,名士后人老板忙得不亦乐乎。和啉哒大眼瞪一下小眼,赶紧起身走人。
赶到江岭,太阳正憋足了劲向着那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挥洒热情。喜欢黄色的人可是大饱眼福了,满世界除了黄还是黄,层层叠黄,而且是那种飞扬顾盼的黄,引逗得色驴们纷纷扎进花丛中,远景、近景,仰拍、俯拍,盯着油菜花看得不知疲倦。油菜花若有脸皮,一定练得很厚了,我想。
在江岭被黄色羁绊些时间,待摩托车停停走走开过愈发崎岖的土路到达住宿村落——庆源,已近黄昏。还是要买票,终于惹火了款姐啉哒,一通交涉,村民说:“得,卖你们两张儿童票吧,半价。”
到庆源的路因为前天下过雨,很不好走,没想到这个周末还是有大批驴子一路刮着底盘车载以入。网上著名的什么小姐楼、詹老师家已是爆棚,地铺都搭到过道上。啉哒,还是啉哒,发挥了她胡搅蛮缠的功底,硬是把詹老师的另一半从驴群里揪出来,给我们带路寻到一家开满梨花的清净住处。
放下背包,不必再颠簸在摩托车上奔徙沿途景点。趁着房东做饭的功夫,沿着河边的青石板溜溜达达走出村庄,走进附近的油菜花地,天色渐暗,白天看起来娇艳欲滴的油菜花们似乎清秀了很多,含蓄了很多。找个草坡坐下来,静静的看山看花看流水,身后的村庄炊烟袅袅,四下静谧。走得累了,终于在想要的地方停歇下来,心静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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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附近的油菜花地,天色渐暗,白天看起来娇艳欲滴的油菜花们似乎清秀了很多,含蓄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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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草坡坐下来,静静的看山看花看流水,身后的村庄炊烟袅袅,四下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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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源村外的油菜花一点也不逊色于江岭的,而且没有了眩目的烈日,更显出一分清秀妩媚。
好,今天的节目结束之前,给大家出个“正大综艺”问题,请问下面照片里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注意:通常不是图片中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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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梨花满树的庆源农家,房东是一对老夫妇,儿女都在外地打工,村里的年轻人大多离开家乡去城市里赚钱,留守的老人们自己种糙米、萝卜、油菜花,自给自足。房子古朴陈旧,灯光昏暗,一架用两根厚木材做成的楼梯几乎60度角,直直地通到二楼。踏上楼梯,有点害怕,想这些老人是怎么迈动年老的双脚上上下下的。
吃过晚饭,冲杯咖啡,拿个小板凳坐在二楼露天晒台上,夜色沉静,头灯的冷光把黑暗化出一团光亮,旁边一树梨花的身影隐隐约约,就着白天的记忆若隐若现。公里和公斤坐着聊了半天,现在死活想不起来当时聊天的内容。只是,终于开始有了人在异乡、身在旅途的感觉。
哦,庆源的小姐楼值得一提。
和啉哒趁着晚饭前天还没黑,去看著名的小姐楼。小姐楼三个字在现代人听来,似乎意味着声色场所。听房主解释,原来是过去大户人家的小姐住的房间。房间不大,大概相当于2个席梦思床垫的面积,比较整栋楼而言,象个小保险柜。小姐楼比较令人称奇的地方,是靠近天井一边的木头墙壁开个小窗,这样,来相亲的男子走进大堂,小姐从楼上的小窗便能望见。让人觉得在封建礼教的年代,这个小窗倒是透着那么点人性化。也许,这个小窗代表着旧时代女子残存的一点自由吧,只不过,这自由的小窗着实小了点。
第二天早早起床,为了赶6点多的汽车去官坑。房东准备的早餐是米饭和炒萝卜咸菜,这里的人可能没有喝粥的习惯。这趟出门还有个目的,倒晨昏颠倒的作息时差。未曾料到,连着从前早饭一杯咖啡也要倒成大米干饭和菜。房东很大方,大海碗盛得冒尖,面对简朴的老人,我硬是吃得一粒米不剩,感觉就一个字:撑得慌。不幸的是,去往官坑的路坑坑洼洼,汽车前颠后抖,一路锻炼着脊椎和沉甸甸的胃。
路过当地著名的高山平湖——官坑水库,清晨的雾霭还未消散,静静的水面映着山的倒影,一叶扁舟独立着渔夫,美景当前,车上的人坐不住了。司机停车,驴子们开始谋杀内存和胶卷。这时开始对车上的各路驴子有个印象,尤其一个光头的驴子,坐在MM中间,眉飞色舞,口吐白沫,令人忍俊不禁。谁知后来竟又狭路相逢,曾经的路人甲、路人乙,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你的视野,甚至共同把酒高歌,你必然会做为风景的一部分留存记忆中。我俩对他们而言也许亦如此,天意也好,缘分也好,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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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的房间的窗户。在这里第一次跟鸭蛋同床共眠。
小姐楼在村子入口的古宅客栈里,小姐房只有两间,旺季的时候一定要提前预约并银行付了款才能够入住。吃了饭我们特意跑去了参观,里面闹闹哄哄地挤满了各地来的真驴假驴,看到院子里的厕所门前排着长龙,真庆幸我们没到这种网上有名的地方来投宿。后来听那个跟我们不知为什么那么有缘的拼凑驴队中的光头说,我俩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厅堂里吃饭,我俩穿的冲锋衣特别吸引了他的眼球,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就结上了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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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自由的雕花小窗
次日清晨设了5点钟的闹钟我自己先起了床,收拾停当5:30下楼出门,大步流星奔向头天傍晚看好的村外的油菜地,惦记着拍晨曦雾罩下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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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停车上发现了这些帐篷,是一些自驾的朋友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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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映天
可惜,山太高了,我也仅仅有半个小时时间,没能等到阳光投进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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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颠后抖的车里抢拍到的水库边的村落
谋杀了我们胶卷的高山平湖。通往官坑的路就是沿着这个很大很大的水库边上走的。听说也可以在水库里乘船到官坑,本来很想尝试一下的,但是从庆源村里到乘船地点要走5公里呢所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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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霭还未消散,静静的水面映着山的倒影……”呵呵,还有太阳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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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活动积分:啉哒,6分;留夏,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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